他此生最不愿听、最不愿见的,就是阿姊不愿将他当作夫君,于他而言,即使被阿姊掌掴,也远不及阿姊一句“我是你的阿姊”更令他心痛。
这生生断掉了自阿姊有孕以来,他始终自欺欺人的、可以与阿姊夫妻二人岁月静好的绮念。
真令他绝望。
“阿姊吗?”
他嗤笑一声。
他是君王,整个天下,只有他不想要的,没有天下不能给的,所以此时此刻,他掐住了阿姊的下巴,迫其抬眼看他,
“阿姊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朕的姐姐吧?”
菊氏看着眼前这居高临下的帝王,他直直地看着她,口型变换,却是一字一句、极其残忍地撇清了他与她的关系,
“那就请阿姊记住,朕是先帝与先后的独子,朕……从未有过甚兄弟姐妹,至于你……菊桃,也不过是一个有幸伺候朕潜邸,被朕肏大了肚子的贱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