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玄鸟的拔步床,垂落梨白轻纱帷幔。
“少主醒了!”
仆役连同着守候的医官一拥而上,对凌鸣玉一顿检查。
“少主身上并无伤势,此前昏迷只是受了惊吓,心脾两虚,待再服几副凝神药便可。”
自己的情况凌鸣玉再清楚不过,他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凌鸣玉艰难支起身,就近抓住仆役的袖口,几乎用尽全部的力气才艰难开口:“谢妄呢?”
谁知不待凌鸣玉再问,那仆役顿时面色苍白,噗通一声重重跪下来。
跪得凌鸣玉脑瓜子嗡嗡直响。
“谢妄…这是……死了?”
仆役也呆住了,他惊恐的目光中带上了数分迷茫,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半是了悟半是悚然地试探问:“少主这是…希望谢公子…死?”
不是,凌鸣玉心道,他有这么目无王法作威作福吗?
说的好像谢妄的生死全系他一人之手。
太夸张了也。
然数盏茶后,凌鸣玉便明白,松眠完全没有夸大其词。
凌鸣玉一手捏住身前梨白披风,半边身子由松眠扶起,站在仆役房门口,望着一团蜷缩在仆役房角落、身上只裹了层薄被,被面上甚至还有不明水渍的谢妄,面色难看问:
“你说这都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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