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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恨死了他。卡米乌斯的心中升起一股酸涩的情绪,眼睛不再看她,“没有。而且信在兵卫护送下也顺利递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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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多说,但沙维莉亚也知道,霍普家族此刻没有上报图兰王她的下落,已经是最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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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像冷潮般从心底漫上来。她曾经无数次告诉自己,父亲宠爱她、教导她,甚至在全族面前宣告她是继承人——那样的父亲不可能弃她不顾。可现在,连一封回应都没有,哪怕是“收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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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维莉亚低下头,睫毛垂落,掩去眼底那一瞬的湿意。叉子被她攥得发白,动作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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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另一端,卡米乌斯静静看着她,手指在刀柄上轻敲,眼神暗了暗。她肩膀微微发抖的细节没能逃过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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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缓缓开口,语气压低了几分:“霍普小姐,我这里有你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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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隐忍太久,而他也明白,沙维莉亚理应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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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卡米乌斯来到他的藏书馆,她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高耸的穹顶上绘着暗色壁画,灯火自吊灯垂下,光线在镀金的立柱与扶梯上折射,冷静而恢宏。四面墙壁皆是书架,从地面一直延展至几层楼的高度,密密匝匝的书卷像森林般层迭,陈旧的皮革与墨香混合,带着百年积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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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是一张巨大的长桌,深色的木质泛着暗沉光泽,桌面上随意散落着未合上的书卷与纸页,仿佛主人在此地沉浸太久,以至于忘了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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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维莉亚不由屏住呼吸,眼前的规模像是将一个时代的智慧都吞纳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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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乌斯走在前方,脚步声在空旷空间里回响。他随手推开一扇梯架,目光并未在任何一本书上停留。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声音淡淡落下:“霍普小姐,你可以随意借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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