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明白了

画面在不断切换，时而浮现出天庭的琼楼玉宇，时而闪过灵山的金色佛塔，时而又变成灾厄横行的废墟——那是戏神掌控的“表演场景”，也是禁锢宁川意识的牢笼。

宁川站在大幕之前，双脚稳稳扎根在震颤的木质舞台上，掌心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深吸一口气，胸腔里充斥着冰冷的空气，却让他混乱的思绪逐渐清晰。此刻的处境再明确不过：要么冲破这道大幕，夺回身体的控制权，重新成为自己人生的“主角”；要么就被戏神彻底同化，意识消散在无尽的“表演”中，等同于死亡。

没有犹豫的余地，宁川缓缓抬起右手，试探性地向大幕之后闪烁的“画面”伸去。指尖刚触碰到幕布的瞬间，他便感觉到一股无形的阻力——幕布表面像是覆盖着一层半透明的屏障，冰冷而坚韧，指尖的触感如同按在凝固的果冻上，既无法穿透，也难以收回。

“果然没那么容易。”宁川咬了咬牙，却没有退缩。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屏障之下，有属于自己的意识波动在微弱地回应，那是身体尚未被完全掌控的证明。就在他思索如何突破时，指尖突然传来一丝微弱的松动，屏障的阻力似乎减弱了一瞬——是刚才调动火眼金睛时残留的能量，在与屏障产生微弱的对抗！

“有机会！”宁川的眼眸瞬间亮起，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他不再保留力气，将全身的精神力集中在右臂，体内尚未被戏神压制的源能顺着经脉快速汇聚，源源不断地涌向指尖。原本微微颤抖的手臂变得稳定，他猛地发力，将手掌向屏障内部推进——指尖先是艰难地穿过幕布，接着是指节，然后是手掌心，每推进一寸，都像是在与无形的巨手对抗，手臂的肌肉因发力而紧绷，青筋隐隐浮现。

屏障的阻力越来越大，像是在不断收缩挤压，宁川的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舞台的灰尘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但他没有停下，咬着牙继续向前，手掌穿过屏障的部分越来越多，小臂、肘关节……眼看整只右臂就要完全突破，脑海里却突然响起冰冷的机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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