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

没有，案前摆了个藤箱充作小马扎。再仔细一看，老中贵人坐在榻上，小内侍坐在藤箱上，正替他剪什么东西，一见她走进来，一老一小立刻起身，恭恭敬敬地给她行了一礼。</p>“这是剪的什么东西？”她有些好奇。</p>“回帝姬，这是曹家的膏药，”小内侍口齿伶俐，“剪了贴在太阳穴上，头疼失眠，晕船呕吐，什么都治。”</p>她有点好奇，凑过去仔细看一看，黑乎乎的，“怪不得屋子里一股刺鼻的药味儿。”</p>“可是熏到了帝姬？”小内侍有些惶恐，“奴婢这就关了门去。”</p>“无事，无事，”她摆摆手，“之前宫女给我两贴，气味很清淡，要我给你们拿点儿吗？”</p>小内侍看看老中贵人，老中贵人就笑了，“宫中用的，怕贵人嫌弃，因此气味儿都淡，却没曹家的膏药好用。”</p>见她有点吃惊，老中贵人又解释了一句，“小货行处的曹家药店，也是宫中金紫医官的方子，错不了的。”</p>见了帝姬进来问东问西，问完还不走，小内侍就很有眼力地收了膏药，老内侍又取了自己的头巾仔仔细细铺在藤箱上，最后才请帝姬坐下。</p>她也不废话，开口就问了：</p>“我想着别说帝姬，亲王们也不该惊扰郡县，否则岂无御史弹劾？因而不解，她们说这话又是什么道理？”</p>曹福听了，低了一会儿头，小内侍就干脆溜出舱室了，留下老太监慢慢地用一个问题回答她的另一个问题：</p>“帝姬在宝箓宫中，见到的都是什么人？”</p>她仔细想想，“都是些清修的仙长。”</p>“当真清修？”曹福问。</p>赵鹿鸣就愣了，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摸出了一点头绪。</p>她在宝箓宫中修习，因为年纪小，没有品阶，所以理论上是最低级的小道童，无论是道观还是佛寺，这种身份都是应该当牛做马，给师傅当苦力使唤的，跳水劈柴生火做饭，什么活都要干，师傅一时心气不顺了，打得也骂得，哪怕打死都是有的。</p>毕竟想想看，这么小的年纪被送进道观里，有几个是进来享福的？大部分是附近百姓家的穷苦孩子，养不活送进去混一口饭吃。就这么起早贪黑地干活到成年，都未必能获得一张道士职业证明！那玩意也是很贵的！看门路的！没有门路，胡子都长出来也是个道童，且受着吧！</p>但这些苦日子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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