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间温柔缱绻,男人舌尖浅淡的丁香味道沁入口齿之间,道柔闭上眼,想象着,待徐家渡过此劫,她得解脱,寻一个偏远地遮风挡雨……
狂风骤雨般的欢爱,带着罪恶的陶醉与难捱。身上伏着的男人,贵为九五至尊,明明那样恨她,偏偏在欢愉最浓时,禁不住发出血脉贲张的低吟。
一炷苏合香业已燃尽,她叫得口干舌燥,喉咙嘶哑,张开嘴,几乎失了声。两腿间娇花嫩蓓,被他搓磨得生受忍耐。
睁开眼,迎上那人一双餍足的眉眼,眉间戾气业已消散,唇角的冷意像是冰消瓦解。
道柔扯开嘴角,齿间迸出冷冷的苦笑:“陛下,妾已交心坦诚,侍奉巾栉,不知胡氏党狱,可否请陛下高抬贵手,网开一面。空印文书本为京中旧例,家翁只是照章办事……”
这样的话着实露骨,道柔紧咬朱唇,扭过头,不肯叫男人看见她羞红的双颊。偏偏对面那人,最是心狠手冷,从她身上得了无限妙处,分明得意的紧,却仍旧伸出两指,钳住她柔荑般白嫩的下颏,逼她仰面直视于他,冲他说出这丧尽颜面的话。
一张素面,仰映朝天,泪痕已干,唯余淡淡脂香粉尽,洗净铅华。
男人的目光在她面上扫了一圈,美人粉面,再寻不见一点泪光。
他吁然吐出一口长气,自己恍然不觉,却展手松开那美人脸颊,任她落到榻间瓷枕上,扬起眉居高临下地嘲弄她:
“听说河上游船里的妓子,事成后,也如你这般与人商量银货两讫。”
道柔不着寸缕地倒在榻上,任他这般看觑羞辱,心已成灰,两眼空空,木讷地盯着锦衾上那一对绣色鸳鸯。
身后那人已披起衣裳,华绸窸窣作响间,她终于听见那人含着得意,沉声赦道:“徐家的事,朕自会再作考虑。”
口含天宪,决人生死。权势齐天,无外乎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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