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吸声,和火堆偶尔爆出的噼啪声。
黎月是被喉咙里的干涩痒意弄醒的,刚一睁眼,就感觉脖子像是被钝器碾过,一动就牵扯着密密麻麻的疼。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想喊一声“水”,说出的嘶哑嗓音,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嘶……”她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摸向脖颈,指尖触到一片滚烫的肌肤,还带着些微肿起的触感。
怎么回事?
黎月踉跄着走到盛水的陶罐边,俯身看向水面。
浑浊的水里映出模糊的影子,只能看到脖颈处好像有点红痕,却看不清具体模样。
“大概是昨晚着凉了吧。”她喃喃自语,伸手掬了捧水往脸上泼。
在这缺医少药的兽世,感冒可不是小事,轻则头晕无力,重则可能拖垮身子。
可一想到阿父可能正处在危险中,她就不敢耽搁。
现在阿父是她唯一的靠山,不能因为一点感冒就耽误了行程。
就算今天外面下刀子,她也得出发。
她用清水简单漱了口,又抹了把脸,冰凉的触感让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
抬手时,指尖触到一圈粗糙的兽皮,她这才发现,昨天被划开的伤口已经被仔细包扎过,结了层薄薄的痂,草药的清凉透过兽皮渗出来,一点都不疼了。
黎月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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