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向晚嫁过来半年,从来没见她拿过扫帚。
院子平常都是他在扫的,但是他眼睛时好时坏看不清东西,偶尔只有眼睛好的时候才能拿起扫帚。
古怪,从昨晚到现在黎向晚都透露着古怪。
他身后,黎向晚露出来狡黠的笑容。
她用干净的手背揉了揉笑僵的嘴角。
清冷的目光穿过院子,落在大门处的高大身影。
程霄云上半身仅着一件工字背心,露出的半截小臂肌肉线条流畅,他皮肤白皙,耳根子微红,神情颇不自在。
六月的天,天上的太阳跟个火球一样。
岭南的天闷热潮湿,她刚刚干了没两下就出了一身汗了但还是卖力地干这才吸引到了他的目光。
程霄云不自在就对了!
黎向晚就是要让他不自在。
书里写这个时候,程霄云对原主还残留有那么一丝丝感情。
但这半年来,原主对程霄云又是辱骂又是发疯,程霄云心底的好感被她磨灭得七七八八了。
但白月光的杀伤力就是比别的东西来得强大。
程霄云自从他亲妈去世之后就没得到过什么关爱,而原主又对他有救命之恩,那碗小小的河蚌粥竟成了程霄云记忆里最温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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