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的确是看不清功过,辨不清是非功过,可是人世不过百年,又有谁不希望自己垂名千古呢?
年幼时也曾立志弯弓射大雕,也曾策马欲行天下,只是长大后,昔日匡扶大义之句,早已冷却了下来:“皇者仪态,从容而不彰显,富贵而不轻贫,高居而不贱低……”
“主公,”郭嘉似是在自言自语,“寒门应如何?”
“大才而无依仗者,可用之。才学而攀权附势者,利用之。”曹操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郭嘉的身后,远处的歌舞笙箫并没有停,远远地传来,是一遍又一遍唱起的颂歌,《安世房中歌》。
“世族如何?”
“可用,却不能大用。可信,却不能全信。可协作,却不能依仗。”
“百家当如何?”
“分封而用之,分地而取之,分才而拢之。”曹操说到这里,停顿又复辟,“奉孝,你知操并非……”
郭嘉却堪称粗暴的打断了曹操,摆明不想听他说下去:“诸侯又当如何?”
曹操不答话了,远处隐约传来了歌颂帝王功德的曲音,唱着帝王孝奏天仪,若日月光。下民安乐,受福无疆:“奉孝,你与孤相识十多载,知操者唯你,若是连你都不信于操,这天下——”
“可他们身边,没有刘熙。”郭嘉很冷静,甚至冷静的可怕,“他们也不曾如主公与嘉一般,同进同出,同寝同食。不曾与主公与嘉一般,底足而谈,交心交底。更不曾与嘉一般,手掌这天下的风起云涌!”
“奉孝,你非要如此么?”曹操的声音里满是痛惜,“操知你不是你最终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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