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放软了声音问:“你是怎么和邬南联系上的?”
温雪萍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就前几天,我在小区门口买宵夜,她把我认出来了,我才知道她来海州工作,就住我们附近。”
她眼神有些闪躲:“我本来不想给她钱,可她说,如果我不给,她就……就把我从前坐过牢的事情散播出去,让我没法在这一片立足。”
温雪萍越说声音越小,“坐牢”两个字是她这一生悬在头顶的烙铁,每提起一次都要在她自尊心上烫出耻辱的印记。
温侬不忍心再逼问什么,转身回到卧室。
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没开灯的屋子又暗又静,往事一幕幕——
温侬15岁时,生命里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妈妈因反抗意外杀死了家暴的爸爸,后经多方奔走,被判坐牢八年。
家庭猝然崩裂的痛楚还未平息,温侬就被小姨接走。
她永远忘不了那列驶离家乡的火车,沿途景物一帧帧褪尽绿意,最终只剩一片粗粝、干燥、灰蒙蒙,青城的阴天迎接了她。
到青城之后,温侬没有先去小姨家,而是直接被领到那家盘踞在喧闹巷子口的烧烤摊。自此,油烟与孜然的浓烈气息,霸道地浸透了她三年里的每一个晨昏。
洗涮堆叠如山的油腻杯盘,剥开小山似的蒜头,冰冷的铁签尖刺常扎进指腹……这些记忆似乎已被炭烟熏得模糊,可小姨父的指节敲在脑袋上的闷痛,小姨揪住她耳朵咒骂时溅在脸颊的唾沫,清晰如昨。
那三年,温侬的日子过得并不算好,但她知道,是小姨在她最难时伸出手来,让一个原本不知该如何继续人生的女孩从此有了去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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