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血腥,还有......他身上那股独特的气息。
他就在旁边。
沈厌背对着我,靠坐在一块扭曲的混凝土板下。借着微弱的光线,能看到他作战服左肩后方的位置,布料撕裂,露出三道深可见骨的抓痕,皮肉翻卷,边缘呈现出不祥的灰败色——那是替我承受的同步伤害。
此刻,他正动作粗暴地撕开另一截还算干净的里衬布料,缠绕在自己手臂另一道新增的伤口上。暗红的血很快渗透布料。
他的侧脸线条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更加冷硬,下颌紧绷,薄唇抿成一条毫无血色的直线。每一次包扎动作都牵扯到伤口,他眉头紧锁,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但整个过程除了布料撕裂的细微声响,没有发出一丝呻吟或痛哼。只有那双偶尔瞥过来的深眸,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锋,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和审视。
“醒了?”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听不出情绪,只有一种深沉的疲惫感。
我喉咙干得冒烟,想说话,却只发出一串破碎的气音。
“省点力气。”
他包扎完手臂,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从腰侧的战术包里摸索出一个扁平的金属水壶,拧开,自己仰头灌了一大口。喉结滚动,冰冷的液体滑入喉咙,发出清晰的声响。然后,他随手将水壶朝我这边一丢。
“哐当。”
金属水壶砸在我身边的碎石上,溅起一小片灰尘。壶口没盖紧,里面所剩不多的清水洒出来一些,在布满灰尘的地面洇开一小片深色湿痕。
不是递,是丢。带着施舍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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