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也再次崩裂开来,暗红的血液正极其缓慢地、如同挤牙膏般洇出,浸湿了破碎的衣料。
最触目惊心的是他的右臂,以一种完全违背生理结构的诡异角度扭曲着,如同被巨力拧断的枯枝,皮肤表面布满了崩裂的伤口和焦黑的灼痕,整条手臂肿胀得吓人,颜色呈现出不祥的青紫。
而他的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胸膛的起伏微不可察,只有喉咙深处那艰难的、如同破旧风箱在最后挣扎般的微弱“嗬......嗬......”气音,断断续续,证明他还顽强地、奇迹般地吊着最后一口气,尚未被死神完全带走。
光茧……是光茧抽走了他的生机?为了维持那短暂的防护,代价是他的生命?
这个认知像一根冰冷的、带着倒刺的锥子,狠狠刺进我的心脏,带来一阵尖锐的恐慌和......难以言喻的、沉甸甸的罪恶感。
手腕上的绳子此刻仿佛烧红的烙铁般滚烫。是我......是我把他害成这样的?为了自己活命,这该死的同步绑定,无情地抽走了他的命?
“沈......沈厌?”我嘶哑地开口,喉咙干涩得像被砂纸反复摩擦过,声音微弱得连自己都几乎听不清。
毫无反应。只有那微弱到令人心颤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停止的艰难喘息。
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扼住了我的咽喉。他不能死!绝不能死!他死了,这该死的同步绑定......我会怎么样?瞬间暴毙?还是被抽干最后一点生机,成为他的陪葬品?
强烈的求生欲如同最后燃烧的火焰,暂时压倒了身体的虚脱和内心的恐惧。
我挣扎着,用还能勉强活动的左手,颤抖着撑起沉重如灌铅的身体,极其缓慢地、一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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