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更是赶在门多萨大使去里士满宫之前,故意提出了让凯瑟琳王后搬到更远一些的宫殿, 人为制造压力以促使她接受。
但是大使的信中明确地透露, 阿拉贡的凯瑟琳并不愿意与弗朗索瓦一世结婚, 哪怕法兰西比英格兰强大很多。
等待亨利八世读完了信, 沃尔西主教无奈地问:“陛下,现在还让王后搬离里士满宫吗?”
亨利八世暴躁地回答:“还搬什么呢!别说搬到莫尔庄园了,就是搬到了伦敦塔,我怀疑她都不会改变主意。”
“那……”
亨利八世挥了挥手:“我的这些宫殿, 她愿意住哪里, 就住哪里吧!托马斯, 我并不想凯瑟琳受苦, 我只是想修正两人之间的错误,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亨利八世感到束手无策, 若是这个错误永远都修正不了该怎么办?真令人心烦意乱。
沃尔西主教很清楚再继续这个话题,责任就会追究到自己的头上,于是适时改变了话题:“伦敦再次报告出现了汗热病,每天都有人死去,陛下要不尽快开始夏季巡游吧?乡村地广人稀、会安全得多。”
亨利八世最害怕瘟疫, 一旦他开始去赫特福德郡和埃塞克斯郡狩猎,自己就可以心无旁骛地处理事务。
“陛下可以把一切事务都交给我, 痛痛快快散散心。”沃尔西道。
亨利八世乘坐皇家驳船前往达勒姆府。凯瑟琳的固执让他意识到, 刻意与玛丽·博林避嫌也是无望的——他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六月的花园, 鲜花开得烂漫, 鸟雀叫得婉转, 只有国王的心情很不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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