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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已经没有了,章之阳来的时候骑的是自行车,一路上两人话也不多,他推着慢慢走,唐菁菁就跟着他的步伐,看着路面上几乎重叠的影子只觉得要比往年的心情更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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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肩走到十字路口,唐菁菁来之前并未和其他人说晚上要来见章之阳,她决定自己走回去时,章之阳喊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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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脖子上围着红色的围巾,戴上笨拙厚实的手套,眼里像是藏了什么东西,看着她说:“我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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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腊月的路上,风刮到人脸上打得生疼,唐菁菁穿得薄,坐在后面的肩忍不住耸动颤抖,小心翼翼地搓手取暖,嘴里忍不住嘶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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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车载人的章之阳感觉到了她的寒意,在街口一家烤得香味四溢的红薯摊面前停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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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吗?”他问坐在后面的唐菁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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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味窜到人口鼻中,诱惑着人的味觉,唐菁菁眼眸光闪了一下,确实想吃,但又摇了摇头,身子缩在章之阳宽大肩阔的后面,说:“我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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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阳一只脚蹬在脚踏板上,一只脚撑在地面上,侧身眼神上挑,眉眼间都是烟火的光影,他语调上扬,语气很轻松说:“不吃嘛,我闻着挺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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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要了,”唐菁菁呼出的话语中带着轻微的寒气,“太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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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挑个小点的呗,”章之阳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要买红薯,他长腿一迈下了车,从裤兜里掏出了钱,径直走向了小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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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来个小点的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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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气四溢的红薯还冒着热气,他直接递给了唐菁菁说:“给,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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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菁菁没接,站在原地,透过微弱的光与他对视:“你骑车冷,还是你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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