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始是没有哭的,或者是人的自我保护机制?她甚至感觉不到什么剧烈情绪,只是懵,懵着收行李,懵着打车买机票,懵着在路上安排工作,懵着稀里糊涂地上飞机。
在回a市之前,她还给妈妈打了通电话。妈妈还向以前一样,一如既往的叮嘱她,记得关灯关电,记得把衣服收好放好,记得给家里盖防尘布……
一切好像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一切又好像都不一样了。
她和花芏理打了一通电话,在听到花芏理的声音那瞬间,人就有点绷不住了。
倒也是没哭,只是冷静地安排接下来的事。花芏理帮她整理思路,给她加油打气:“你很棒,很稳,没有乱。”
……
真正开始大哭,是从小庄阿姨那里知道具体情况。
晚期,扩散,加上肿瘤活性高,肿瘤性质恶劣,加上拖得太久,手术难度大,医生建议转院。
她脚,是软的。
所有的坏念头都席卷而来,只剩一句:我没妈妈了怎么办?
她从医院出来,一个人绕着医院的湖不管路人的眼光,嚎啕大哭,她感慨命运的不公,妈妈这一生,没做一件坏事,在路边看到流浪汉都要给人买一提牛奶,看到玻璃渣都要捡起来怕扎到别人的轮胎,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得这样的病?为什么那些坏人可以祸害人世,好人就要遭受病痛的折磨?
周围的人都看着她,她也完全没了任何羞耻感,只有哭,机械性的,生理本能的,哭。
其实在人生真的最需要哪个人的时候,反而身边没有一个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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