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玩味的男声从窗户慢悠悠飘进来,来者黑纱蒙脸,穿的一身夜行衣,像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回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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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季青开口:“我想,应该不是景元来喊你来看我情况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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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窗台的黑衣男人扯下面巾,他笑出两排大白牙,而眯起来的眼睛则透着阴暗的气息,他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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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真君在绝灭大君手里转了一圈,居然没有复苏任何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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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季青眼神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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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朔继续说:“应星?丹枫?甚至是白珩?难道你在梦境之中没有看到过他们吗?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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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见过,跟他们度过了几十年的美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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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故事的结尾不尽人意?让我猜猜,是不是那几个男人为了你争得头破血流了再自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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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季青闭上眼睛,俨然不想跟他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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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朔笑容变得灿烂,饶有兴趣说:“别这么无情嘛,我好歹还是你的……故人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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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不曾见过你的长辈,起码我认识的人,没有像你一样那么阴险狡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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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以这么说?我爷爷还是很喜欢您的,他是一个籍籍无名的画师,唔,给过权贵画一些有趣的画拿去卖,遇见您之后他就收心了,只专心为您作画。他的胆子太小了,遭到威胁也只会顺从,家里上百幅关于您的画卷都已经沦为玩物。七百年过去,景元将军只收藏了一半之多,至于剩下的另一半,自然是被我找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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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朔悄无声息逼近眼前,他盯着缓缓睁开的一双雾蓝色眼眸说:“我从小就是看着您的画像长大的,乱玉真君,您知道吗,唯一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就是您,一想到画中人成为现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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