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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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最后在闻氏的墓园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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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渔看着这里，一瞬间几乎觉得呼吸困难，胸腔像是被一块石头压住般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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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就是在这里，他被闻峋强行掳到了闻淙墓前，眼睁睁看着闻淙的坟墓被挖开，看着他已经安息的灵魂被践踏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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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的阴雨连绵不绝，他在雨中绝望地哭喊，而身前的男人轮廓漆黑高大，冰冷得像是一块石雕，无论他怎样哭泣，怎样哀求，都不曾有一分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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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过去，姜渔站在原地，不肯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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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峋却对他伸出手：“小渔，过来吧，你不是想要看我亲口对他道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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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语气很淡，和前些日子咬牙切齿的人截然相反，与昨日低声下气的恳求也不同，带着一种视死如归般的平静，可姜渔沉浸在往事中，一时间没有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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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去握闻峋的手，只是跟着男人，一步步走向上次去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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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闻淙的墓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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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看上去和姜渔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没多大差别，草坪干净整洁，石碑光可鉴人，上次被翻凿出的痕迹已经一点不见，一看就是已经经过了好好的修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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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姜渔并不领情，他冷冷道：“把闻淙的墓碑打扫修整一番，这就是你说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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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峋沉默着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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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下一刻，他突然面对着灰色的石碑重重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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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渔骤然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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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与地面碰撞出的沉闷声响，如同击鼓一般敲打在姜渔心上，让他心跳都有一瞬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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