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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梅尔萨斯。”周悬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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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俊杰和余培靠在窗边往外看,惊叹雾中古城的巍峨,高大的黑色建筑像是用某种巨大的石块垒成,有文字无法描述的巍峨壮观,每一块石头上都有古朴的时间痕迹,只是远远注视,都能感受到其中传来的震撼和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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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旧日神明统治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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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培看得出了神,伸出手去降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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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悬发觉,猛地出声:“余培!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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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培没有反应,旁边的谢英杰扭头去看,发现他的动作,连忙把人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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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培挣扎反抗,脸还是朝向车窗,眼神痴迷地看着大雾中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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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悬说:“按住他,注射镇定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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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打开通讯频道,向李皓示警:“不要注视外面的城市,如果情况不对及时注射镇定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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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皓车上的动静从通讯器传来,显然也不那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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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的动静没有惊动宋南星,他的目光却依旧停留在窗外的黑色建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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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黑色的建筑上看见了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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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睛先是静止的,之后便动起来,隐藏在雾中的身影随之显露,像是某种动物,姿态矫捷地一跃而起。在跃上建筑顶部时,那身影忽然回过头,眼睛朝宋南星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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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星心脏一缩,下意识闭上眼睛,等再睁开时,那双眼睛已经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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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茫然地看了片刻,回头去看其他人,想问问他们有没有看见那双眼睛,却发现周悬趴在方向盘上,后排的谢英杰和余培都紧闭着眼睛,四肢无力地瘫落在座椅上,旁边还有空了的注射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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