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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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见到他开始，他就和江忆保持着一臂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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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离的近了，江忆才发现少年比自己高出一头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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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有高跟鞋的该死的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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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白衫一尘不染，衣袂翩飞夹杂着风雪的凛冽和纯净。他正视江忆，微微的张开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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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忆不知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只眼尖捕捉到他目中转瞬即逝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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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当她看清少年嘴里那一秒，难以言喻的恐惧让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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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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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声戛然而止，江忆立刻捂住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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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殇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想必是预料到了她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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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越这样若无其事，江忆就越是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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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样子，得多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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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绝色的皮囊下，形状优美的嘴唇中，少年的口腔，是空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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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空空荡荡的，只有几颗牙齿，舌头齐根断裂，截面粗糙，像是咬断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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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个口腔遍布斑驳的伤痕，叫人看一眼，都忍不住会想，如果这是自己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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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出来，浑身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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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忆恨自己刚才的尖叫，只能道歉：“对不起，我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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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摇头表示无碍，又指指江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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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在询问坠子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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