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融野问:“这张几钱?”
“四百文。”
“着衣何故比不着贵?”
“趣味所在。”
好奇心驱使下融野拿起四百文一张的枕绘。
这次图上是两个男人。剃着武士月代头的男人在下仰躺,留着若众发的美少年蹲坐其胯间扭动腰肢,涎水流淌,神态忘我销魂。腰带脱落,衣裳只松松垮垮地挂在他们身上,别说是夸张如二百文一张的男人阳物,就是根毛也没得。
趣味所在,融野不解那是何种趣味。
是不是问下比较好。这么想着,融野搁下四百文的画。
“着实妙趣横生。”
融野把头点得像个行家。
“小姐谬赞。”
画着实多,有男有女,有翁有妪,角落里融野还看见长须章鱼于狂风暴雨中与女人交合。
来回梭巡两遍,视线最后落在隐雪先生膝边一幅装裱考究的画上,融野探身过去端详那画。
衣襟扯动,白雪映红梅,真冬看得清楚。
原是在笑这个。
松雪融野生得一双柔似春水碧波的眼,望进去,澄澈无匹。
她有她的傲慢,因而那眼又多了几许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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