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立了一人,二十四五的青春,着黄底紫藤纹小袖,元禄岛田髻间单插一把草叶纹木梳。她眉眼温美,不类町人家的女儿或一家之主,应是大名或旗本家的佣侍。
进到獭祭堂,獭祭堂义山刚好在,真冬委托了叁井百合一两金画的装裱,要他明日差人去吉原取,装裱完毕直接送至叁井府上。
两人有数年交情,裱价能少不多,争奈近来物价腾飞,谁的日子都不好过。那位将军好本事,着勘定奉行荻原重秀改铸小判,一两小判的金银含有量剧减,幕府坐收五百余万两金银差利,黎元黔首的哀鸣她可听到了?不怪去年一场地震。
交涉完了,真冬不忘归还前些日子借的浮世草子《无根大根》。
“近来有人要货,您看看能不能画。”角落里,獭祭堂鬼鬼祟祟说道。
“谁人哪派?”
“松雪叟川的《百骏图》,要模写的。”压低嗓子,獭祭堂形容猥琐得愈发像只猴。
袖中乾坤大,他又暗比一个真冬不好推辞的价。
“这个数,我特意留的,您思量思量。”
倾城屋的活行将结束,一两金画难得,赝画更是罕见,真冬没道理不应。
“好,过几日我再知会您。”
“有劳。”
就在真冬裁夺初鲣伴何酒下肚最美味时,木屐“哒哒”,二人站立的书架后步出一姱容俊雅的女公子来。
“敢问松雪叟川的《百骏图》一幅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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