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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踯躅开得正盛,千枝想起汤室里少当家提到的吉原太夫,如踯躅花美丽的女子会是怎般的西子之貌呢?
合上纸门,缀有松雪家徽的角行灯,千枝置它于床头。
为融野掖好薄被,千枝没有离开。
角行灯的微光照亮融野疏朗的眉眼,小心伸出手,千枝轻描慢摹。
她的少当家眉眼还如儿时,又比当时少了戾气。
那时在灵堂,所有人都面无表情,只她为姐姐的死哭得伤心。棺桶中分明没有松雪融仙的遗体,而她的姐姐也分明是死了。
从此她是松雪宗家的继承人,未来的家主。
“千枝姐。”
“在。”
“进被来。”
“是。”
入被,千枝于融野手侧平躺。
好一会两人都没有开口,要说的都在汤室说完了。她说起那个可恶的隐雪,又说起吉原的见闻,还说起初鲣的美味,嘱托哪天也买上一些,不必多,挺贵的。
被褥里的手抚摸过指腹和手心的茧,同夜色共软款。
“千枝姐。”
“在。”
“看着我,千枝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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