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喘息。
“浓茶醒酒,然先生此时恐怕并不愿醒。”
羽织披上身,当真冬意识到时自己竟已靠在了三井的肩头。
这是她所陌生的身体和气息,她也不习惯与她的雇主有此般亲密。这意味着什么,又基于何种她从未觉察到的心思。
“夫人知我。”
但真冬想,这的确是她眼下最需要的。
甩了甩袖口,她摸出三枚铜板来,“今日出门只带了这些,夫人莫嫌少。”
“先生这是何意。”
“隐雪想买夫人一夜。”
不值一哂的钱,是她今日全部的愁闷。
“想买夫人,做我的母亲……”
记忆里,踯躅总直勾勾地望着她,勾得她心口作痒。
她喜欢直勾勾望着她的、对她毫无保留的女子,而那些未明说的,她即使感受到了,也全当作不存在。
胆小鬼是这样的,且又因怯懦生出的卑劣和贪婪,她不舍得拒绝对她毫无保留的女子的思念,不舍得女子于每个吻中诉与她的情意。
“跟我走吧。”
她哪有将这话说出口的本事。
喝得晕晕乎乎,而女人正用冷巾给她揾汗擦脸,凉凉的,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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