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车窗降下一条缝,杜莫忘猛然意识到在场有第三个人,壮汉的确不像是开白色宾利这种精致优雅车型的人。防窥膜的保护下,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一触即断的紧张氛围里,一只戴着象牙白绸缎长手套的纤纤玉手从缝隙里伸了出来,似夜幕里悄然伸展的兰草,只凭柔荑的娇美,便能猜想出车内是一位如何绝世的倾城美人。
这只手的无名指戴着一枚昂贵的钻戒,鸽子蛋比闪耀的欧陆车灯还要璀璨夺目,换成旁人会因为手指不够修长而显得俗气肥短,可在她的手指上不过是枚简单的装饰,她的手比天价钻石更加精美动人,纤长五指随意地搭在窗沿,如同匠心工艺的雕刻品。
“你是叫杜莫忘吧?”
车里的女人有把好嗓子,娇娇弱弱,惹人怜爱,却又种奇妙的柔韧韵律,像一只刚端上餐桌的帕夫洛娃蛋糕。
杜莫忘愣了下:“你是谁?”
女人笑起来:“你不知道我么?”
杜莫忘退后一步,心想今天是遇到神经病了。
她推着车要跑,那只美丽纤细的手遥遥一指:“老公,捉住她。”
墙边的男人应声而动,裹挟而来的风声仿佛撕裂了空间,快得只见到刹那间的影子,杜莫忘手上一沉,自行车被什么沉重的东西拖住。七米的距离,男人只用了一秒,就悄无声息地来到她面前,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了自行车前篮,不动如山。
近距离下,杜莫忘看到男人的眼,是一双罕见的浅灰色眼睛,隐没在深邃眉骨的阴影下,在浓重的黑夜里无声地迸射出野兽般犀利凶煞的光芒,像西伯利亚雪地里的一匹灰狼。
她未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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