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簪星被他的动作带得轻轻往前靠了一步,很轻微,但她余光里还是捕捉到明济的头轻轻偏了偏。
她看了眼皇帝,握住她的手似乎只是下意识的动作,攥在手里拍了拍,随后力道便松了些,轻轻一动就能掉出来的圈裹,而他的视线却落在旁边没有迭整齐的奏折上,眉毛仍然轻轻拧着。
见皇帝没注意,谢簪星才偏头看向明济。
他坐在案前的方椅上,端端正正,眼睫微微垂着,像是在思考,可是仔细看却分明能看到他的视线也偏了点,落在她与皇帝交握的手上。
谢簪星想到钦安殿一别三日后如期而至的癸水,轻轻撇了撇嘴,心里怨愤——当真没用。
时至今日,她仍然愿意做尽一切能让他不快的事情。于是她没有顺势收回手,反而轻轻用指尖勾住,手掌贴得更紧。
谢簪星低头看着皇帝,却在余光里注意到果不其然也跟着抬眼看她的明济。皇帝抬头看了她一眼,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两下,显然不大有心思应付她:“今晚……过几日罢,再去看你。先回去罢,朕与太子有事商议。”
谢簪星乖巧点了头,将碗收好,冷不丁听见皇帝道:“找个体面点的由头,将冯既,”他说到这里停顿一瞬,似乎在思考措辞,“直接砍了。”
谢簪星动作一滞,面上却无变化,将托盘端起来,后退两步,转身往外走。
明济的声音发轻,却有轻微的颤抖:“他罪不至死。”
李崇德跟在后面,谢簪星于是偏头笑道:“公公留步,不必送了。”
与此同时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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