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真的从未感受到?”
喜山语塞。
她不是没有感受到,她当然知道弗妄也煎熬,只是她太贪心,总想着能够找到一个制衡之法,永远不要在他和师兄之间做出选择。
所以弗妄说:“你明明知道……”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几次闭上眼睛,调整情绪,不愿让自己失态。
明知什么呢,明知她每多一天不做选择,他的痛苦煎熬就又多一日,但他到底不愿意继续再说,也不愿指责喜山做得不对,说到底,是他执念太深,想要太多。贪心的人是他。
喜山久久没有说话,失语间,她握住了弗妄的手,倾身抱着他。
弗妄保持这个姿势未动,也没有抬起手回抱住喜山,突然间又开口:“我以佛子之身成魔,天降神罚,三年暴雨,说我愧对苍天百姓,我认,我问心有愧,我甘愿受罚,可是姒姝,天底下谁来质问我都可以,我何曾有一时一刻把你当作草芥?”
弗妄很少叫喜山名字,每次这样叫她,喜山都忍不住心尖颤抖,她的眼睛红了。
她紧紧抱着弗妄,片刻不肯不撒手,将头埋在弗妄怀里。
喜山没说话,弗妄也堵着一口气,没有再开口。
喜山在他怀里颤抖,弗妄感受得到,他拢起五指,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回抱她的冲动,想要捧起她的脸,擦拭她的泪水。
她抖得越来越厉害,啜泣的声音也越来越明显,弗妄终是叹了口气,按着她的手臂,拉远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好看着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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