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顶层的过道尽头：“到了，有需要随时叫我们，祝您玩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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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芷给了对方小费：“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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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的门没锁，一堆就开了，富有动感的音乐钻入耳中，云芷的视线越过群魔乱舞，落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那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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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翘着腿，手指搭在膝头缓缓地敲打着，另一只手撑着头，熏醉的视线落在被灯光映照得五颜六色的酒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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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晚”云芷的声音不大，轻易便被嘈杂的音乐淹没，谁都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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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晚却像是若有所感，抬眸朝她的方向扫了过来，视线正好和她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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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晚勾起嘴角，拍了下手，顿时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茫然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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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曲晚再次看过来时，云芷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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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多么好看，清澈而又明亮，任谁看了都会被吸引，云芷也不例外。不同的是，只有她看得到其中深藏的残忍，面对他人从不显露，只有偶尔看向自己时，才会如刀剑般直白地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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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只觉得头开始隐隐作痛，四肢像是被虎豹舔过，激起一阵寒栗，却不是可以表现出来的场合和时候。她强撑着没有摇晃，也没有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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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晚摊开一只手，四指指向了她，做了一个请看的手势：“当当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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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舞台小丑出场亮相前的节目效果，于是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她没有感受到万众瞩目的欣喜，而是仿佛被扔弃在阁楼的破损的水晶球里起舞的芭蕾女孩，只有无尽的悲凉，但仍有一分希冀，希望被捡起修好重新放在橱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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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望终究是愿望，从它诞生的那刻起，你就要做好它被打碎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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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一叫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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