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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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份温暖柔润被紧闭的门隔绝在病房内，不肯泄露一丝一毫，反而将病房外的世界对照得更加冰冷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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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芷依旧没有出声，却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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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在大雪纷飞的冬夜，独自卖火柴的小女孩，透过结着冰霜的窗户，看着其他人的团圆，也情不自禁心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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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很久没见过小晚笑得这么开心了，浑身的尖刺被她毫无防备地抛却，展示出自己柔软的花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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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芷默默离开，没有惊扰那份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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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心口的闷痛，和小晚难得的开心比起来，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退至无足轻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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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些年云芷习惯了曲晚的粗心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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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使心再大，也免不了被细枝末节刺得一身伤，疤痕经年累月的堆叠，慢慢变得跟盔甲一样硬，当尖刺再次攻来，也就不痛不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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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还和几分钟前一个样，只是无端让人觉得空寂许多，云芷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还是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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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曲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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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角依旧含着笑，看得出来喜悦是从骨子里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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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笑容在看见云芷的那刻凝固，僵硬得像是生拉硬拽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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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尴不尬地对视了一会，曲晚率先打破了那份略显诡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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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步走到云芷身边，抬手将她罩进怀里，解释道：“醒了，我怕你饿，就去买吃的，医院的饭菜不好吃，就去了附近的餐馆，花了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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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要吃点东西吗？我买了你喜欢的排骨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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