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藏了多久，表面已经有些泛黄，但边缘依旧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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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退无可退，扶着墙艰难地站了起来，死死盯着母亲，岌岌可危的壁垒终于坍塌，她崩溃地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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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放过我行不行！你疯了，你是个疯子啊！可我不是啊！我不想死，你自己去死行不行？放过我，让我走，让我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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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女人脸上疯狂的神情退去，看着她的目光慈爱又怜惜，那一瞬间，母亲仿佛没有疯，如同一个永远温柔爱着自己孩子的再正常不过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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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低浅的呼唤，似揉杂了万千无法被述尽的爱，然而她接下来的话又令人如坠冰窟，将那星点的希望彻底浇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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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怕，很快就好了，不会疼的……再也不会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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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母亲冲过来的那刻，她的一切情绪都奇异地消散了，那些曾经压在她身上的无形的痛苦在这一刻被尽数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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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觉得解脱，好像就这样结束也不错，只是还有一点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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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有将那份立体画交给自己最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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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告诉云芷，她是自己最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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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不用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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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在寂静无声的刹那，血迹在地板蔓延游走的声音是那样的清晰，接着便被擂鼓般的心跳声和耳鸣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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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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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利的玻璃片没入云芷胸口，她的身形晃动了一下，连站立的力气似乎都没有，却在下一刻用力将母亲推倒在地，自己也彻底脱力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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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芷双臂抵住母亲的肩膀防止她起身，低垂着头气若游丝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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