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四皇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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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燕京，这座屹立不倒饱经风霜的城墙上，站着帝王，及最后留在身边的忠臣和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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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下，四皇子军林立，红底黑鹰的旗帜于风中猎猎作响，曾经的父子遥遥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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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一凝坐于战马上，将手中剑递给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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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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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城城门早已大开，四皇子凝视着城墙上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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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百姓言多了他就是个妖物的话语，四皇子似乎也认定他就是个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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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许，在敬重的太子兄长被皇帝派人暗算之后，在四皇子心中，皇帝就已经是个妖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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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楚长安总是忆起那个会豪迈的笑着、拍着他的肩，说自己不愧是他楚家儿郎的父亲，那个时不时就会唤他长安、承德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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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星君执掌仙家神族下界历劫的命簿，见多了生死离别、反目成仇、国仇家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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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自是一眼便瞧出四皇子的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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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眯了眯眼，面上漠然，“杀他，是你自个儿选的，亦是你大楚的百姓推给你的选择，自你走上这条路开始，你就已经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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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选好，便早该想到你同他会有今日，反悔，是万万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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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楚长安静默良久，终是接过了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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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领着一队亲卫上了城墙，可见沿路，竟无任何守城将士阻拦，心下不免为曾经勤政爱民的父亲感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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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一凝晓得，这是四帝子的苍生劫，不过是残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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