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锁链之上，灿金的真言流动，紧紧地锁着刑天残存的，最后一道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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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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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寂了万万年的声音响彻整个盾斧世界，他向华阳问了好，“近日可还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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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立在他那依旧庞大的神魂面前，宛如渺小的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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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声问：“到底如何才能算得上安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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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今，不就是安好着么？”刑天垂眼看她，似是和许久未见的老友，在某一日午后闲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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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唇角溢出苦笑，“可是她们都陨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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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刑天一怔，恍惚般道：“你说的不错，此前还扬言说，要镇压我千万年的乙雨同梨文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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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就剩我们两个老家伙还在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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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絮絮叨叨地继续说：“可是，我总觉得，乙雨同梨文分明昨个还在与我言哪家的小辈日后能当大任，甚至，我在蚩尤大帝座下的日子好似也在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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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静静地听着他的碎碎念，待到不再有下文后，才缓缓开口，“洪荒，已过去二十八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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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是二十八万九千四百一十六年了，”刑天笑道：“你老了，记事也记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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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华阳紧紧抿着唇，并未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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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还在自顾自地嘀咕，可他此前，却不是这个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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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刑天在蚩尤大帝座下，忠心耿耿，却不爱多言，如今却是如雀鸟一般，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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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怔怔地望着他，有些出神，却听他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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