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用考试了,我拿着钱没用,权当奔丧的礼金送了回去……小人该死,求大人网开一面,留我一命,我上有老母下有小儿——”
“今日已网开过一回了。全家流放,你一家老小还能在中秋团聚。”
“我还有事要报!”小吏拼命争取,“本省有专门对付科举的一帮人,做枪替、卖夹带、替人行贿,无恶不作,叫——”
“桂堂?”楚青崖道。
小吏没了底牌,当下呆了。
楚青崖继续问:“是哪家的考生死了?”
“是贩丝绸的田家,田老爷的孙子田安国,初八死的,昨日奔丧,今日出殡。”
名叫玄英的侍卫一脚踹倒他,“你胡说八道什么?”
“千真万确啊大人……”
楚青崖挥挥手,“按律办了。”
小吏屁滚尿流地被拖下去,叫声惨绝人寰,几名侍卫看着这一幕,皆眼观鼻鼻观心。
死人若中举,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楚青崖翻开桌上考生画押的名册,豫昌行省三百九十七名来自各府州县的生员,全部就考,无一缺席,“田安国”三字方正光洁,甚是端丽。
这馆阁字体,倒是比他这货真价实的馆阁中人写得还像那么回事儿。
田家富甲一方,请的代笔定是桂堂内名列前茅的人物。初九开考,考生初八酉时就要进场,若人死得晚了些,代笔就不知道原主死亡,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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