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身着赭色衣衫,戴着巾帽,这副打扮虽是靖武侯府的大总管,但容貌和王兴差异极大,五官平平无奇,气质文雅,左太阳穴有一颗黑痣,赫然是桂堂主“秋兴满”。
女人转过脸,将颊边垂下的青丝捋到耳后,尖尖的指甲涂着丹蔻,殷红如血。她的嘴唇也似噙着一抹血色,与雪肤相衬,明艳得晃人眼,可微弯的唇角始终透着一股森然寒意。
“等会儿再出去不迟,你随我过来。”她的声音很小,宛如黄莺般娇嫩,若是看不见脸,定要叫人以为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男人用银灯簪拨了拨观音像前的烛芯,随她移步至浴房。
门帘垂下,两人用南越苏伦部的语言密谈起来。
“诃士黎,你去打探了,一盏茶前进城的真是他?”
“是,几百号人跟着呢,楚青崖回来得急,动静很大。”诃士黎道,“我们的人传信过来,说萧宝渝已经死了,齐王和棺材被押来京城,已在路上。”
“除了在河里自尽的那个护卫,你还能和乾江的人联系上吗?”
“放出去的鸽子都没回来,恐怕他们凶多吉少。主子,我们人太少了,我担心……”
诃士黎望着面前的女人,她神情淡漠,面容生得很像她母亲。
苏伦部仅剩这一名公主,她母亲是部族里的王和大祭司,育有叁子二女,只活下来这一个,她本该是下一任的王,如今却只能在暗中号令残存的几十个族人。
自从二十六年前王宫被燕军一把火烧尽,木察音就开始学着隐藏内心的情绪,这是中原人特有的技巧。山神的子民是坦率直爽的,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可中原人和他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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