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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崖给她舀了一勺花雕酒煮的鸡汤,“第五,能去就行了,还计较这个。”
她咕嘟咕嘟喝进肚子里,放下腿脚,靠在椅背上哼了声,“就知道没好事,脸都丢光了。”
“哪里就丢脸了?迟到还能考成这样,比人家少写了半个时辰呢。这是小考,会试殿试才是大考,你中个进士是没问题的,咱们就保稳,前十那是看运气,不是发挥得好就一定能中。排名的讲究可多了,你看薛湛当年也就是探花,先帝要是点他当了状元,人家寒窗苦读叁四十年的布衣学子心都凉了。”
他不说江蓠也知道,殿试是小皇帝和大学士们一起排名,楚青崖要退出避嫌,而小皇帝那天早朝上已经够偏袒她,要是再给她排到前面去,怕不是群臣要闹翻天。
江蓠叹了口气,“尽人事听天命吧,能考第几是第几,其他的咱们也管不了。”
……但还是很想带他从正中央的宫门走一回。
她夺过他手上的筷子,夹了只香菇,送到嘴边又放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赶紧叫狱卒搭个号舍,就仿照贡院里的,最后几天我得睡在上面熟悉熟悉。半年没进过考场了,我怕现在过得滋润,受不了睡木板。还有,我一会儿写个单子,你就按上面置办东西,是要带进考场去的……”
她连说带比划,嘴巴喋喋不休,“最好你再找个借口,逮一个经验丰富的先生到牢里来,给我改改文章,押押题目,我这儿吃得可好了,他想吃什么我就让狱卒买什么,还不花你的月俸。”
楚青崖颇为无奈,“我晓得了。”
江蓠高高兴兴地在火锅里捞了块鸡肝,夹到他嘴边,“哎呀”了一下,“差点忘了,你不能吃带酒味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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