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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行月手中的酒杯洒了些。
酒液滴溅出来,落在暗红的桌面上,在暗处有些像血,触目惊心。他看着漆黑酒樽中映出的自己,缓缓笑了下。
“是啊,只是我。”
他没有在意容厌不喝他的酒,抬手将这杯饮尽,又倒上了一杯,将容厌面前的酒杯又推近了些,道:“晚晚在这儿,什么毒都藏不过她,放心,酒只是普通的好酒。”
听到这酒没有□□,容厌只是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
楚行月捏着酒樽,陷入回忆一般,道:“这些年,处处掣肘的滋味,的确太不好受。我也能体会到你对我楚家的怨恨……”
容厌打断道:“这些你自己心里的话,用不着说给我听。”
容厌确实憎恶楚氏,可是相较于当年那个庞然大物,眼前的楚行月,只能算是微不足道的一个漏网之鱼。
楚行月笑起来,不再说那些话。
容厌懒得听,他也索性不说。
这些事情对容厌不痛不痒,可总归,他知道容厌在意谁。
酒桌上一时安静下来,两个男人难得默契地等着晚晚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