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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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飞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拼命用手去堵方舒禾肚子上的伤口，却根本就是徒劳，鲜血流过他的指缝，将他的手也染的血红，他红了眼睛，无意识地自言自语，“不，不不不，舒禾，你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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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不归以极快的速度推开人群，蹲下身来，先是封住了方舒禾的穴位，之后欲给她把脉，却被戚飞英猛地一推，“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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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不归被推得一个踉跄，幸而叶星河眼疾手快扶住他，叶星河怒道：“他让谁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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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不归轻轻拍了拍叶星河的手臂，示意他不必追究，再次凑过去，戚飞英已然明了楚不归的意图，他的医术戚飞英是知道，于是任由他替方舒禾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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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搭了搭方舒禾的脉搏，楚不归眉心轻皱，接着他查看了方舒禾的眼睛和伤口，随着他的一声轻叹，几乎宣告了方舒禾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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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飞英不敢相信，他用力拽住楚不归的胳膊，几近哀求，“你医术这么好，一定可以救她的，你想想办法，只要能救下她，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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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不归不忍去看方舒禾，只是对着戚飞英缓缓摇了摇头，将自己的胳膊抽出来，离开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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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舒禾缓缓抬起手，握住戚飞英的手，冲他虚弱笑笑，她的唇色因为失血过多已然苍白，笑容浮在上面，远得像天边的云，“……戚大哥，我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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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禾……”戚飞英紧紧抱着她，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一般，“舒禾，别离开我，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们去归隐，一切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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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舒禾虚弱极了，出气比进气多，要断断续续说很久才能完整说出一句话，“……戚大哥，下辈子……下辈子我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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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句话还未说完，她就再也撑不住，搭在戚飞英身上的手失去力气沉沉坠下，眼睛也不可控制地闭上了，只留下戚飞英一个人撕心裂肺的嘶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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