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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弘武抬起头,道:“去吧,那人在等你们送他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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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不明所以,被慕容拉着出了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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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已经有一乘轿子在等候,除了四个轿夫之外,便只有项老虎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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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和扶摇一上了轿子,不等吩咐,轿夫抬起来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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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穿着软底鞋子,走在路上静悄悄,一点声音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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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里,慕容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扶摇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只觉得心里有些忐忑,也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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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会儿,轿子停了,两人出来,扶摇快速打量四周,是皇宫的一道小门附近,有一辆马车在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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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坐上了马车,项老虎驾车,出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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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夜色浓重,不仅没有月亮,连一颗星星都不见,因先帝办丧中,京城里不许娱乐,所以人们也都早早地关了家门歇息,除了大街上每隔几丈挂着的气死风灯,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光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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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也挂着一盏气死风灯,车子驾驶过程中,灯笼摇摇晃晃,光线也跟着摇摇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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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的气氛依旧沉闷,慕容没有开口,扶摇也没有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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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压过石板的声音是辚辚的,外面的世界静悄悄,偶尔有一两声狗叫,在安静的夜色中传的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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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仿佛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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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心头有点沉重,将手放到胸口上,轻轻捶着,想让呼吸顺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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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伸过手来,捏住了她的手,他手心的温度,带着安定的力量,让她微微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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