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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肯接受现实是人之常情。
人到中年,他以为自己能逐渐看淡。
却没想到他的儿女也生活在宁燕独女阴影之下,从学院再到入仕,前者屡试不中屡战屡败,后者平步青云就跟呼吸简单。同僚偶尔投来意味深长的打量,每一眼都让他窘迫。
似乎每个人都在问他——
为什么放着这门煊赫亲戚不走动?是不想走吗?人家指缝漏点资源都能让人鸡犬升天吧?宁氏得多亏待宁侍中,才让宁侍中跟娘家井水不犯河水?宁氏有如今是自作自受喽?
他受同僚阴阳怪气,他夫人出门赴宴也被好事者旁敲侧击,每句都能扯到宁燕身上。
夫妻俩这些年受到的气一天一夜说不完。
他被打击出免疫力了,但他夫人跟宁燕这位小姑姐没咋打交道,憋着一股气不服输,一年三百六十日都在鞭策儿女一定不能被宁燕女儿压到无法翻身,他看着又心累又憋屈。
儿女每次下学回家,一家子的苦瓜脸。
因此,他对侄女没好脸。
今日之事让这份不喜呈指数增长。
他抿了抿唇,道:“你回去转告你母亲,此番也不用太得意。不论城中疫病能不能遏制,她今日举动都会树敌无数,朝野上下皆是仇家。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伯父也说是贼,哪有官怕贼的?”
“好,好一个牙尖嘴利。”听到自己善心提醒被少女讽刺回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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