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庆一张脸愁成一条焉了的苦瓜,灌了一碗小太监递上来的凉水,用软帕拭了汗水,叹口气,想了想问到。
“齐姑娘呢?”
“她今日不当差,在庑房歇着呢。”
于庆看了看阴晴不定的天。
“叫她来劝劝吧。”
齐瞻月被叫来的路上,于喜叽叽喳喳一路,早把今日那东偏殿奴才们的难处给说了三遍。
齐瞻月皱了皱眉,皇帝自诩身体康健,不屑喝药不是第一回了。
听了于喜诉苦,不禁腹诲,多大人了,也不知跟谁赌气。
等齐瞻月端着药进屋的时候,赵靖正在案牍后的书柜里找东西,头也没回,听着脚步,语气很是不耐烦。
“说了不要叨扰朕,出去。”
齐瞻月听他语气硬得很,没敢接话,只端着盛药碗的木盘,恭敬地跪在他斜后方。
于庆先开了口。
“主子爷,您再忙,药还是得喝啊。”
翻来覆去就是这样些话,赵靖现在满脑子都在那耗羡归公的推行上,听得越发烦闷,猛然转过身,立即就是要对着于庆一顿发作。
“出去!”
齐瞻月位置没选好,那案牍与书柜之间太狭窄了,离赵靖太近,他这突然一转身,衣袖一下就把那木盘给带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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