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们去做手术准备,自己则将耳朵贴近少年的脑袋,去听清楚他的话。
如果万一救治失败,这些话就会成为他嘱托给亲属的遗言。
“对不起……对不起……”
梅应钦诧异地抬起头,没想到他的“遗言”竟来来回回只有这叁个字。
“院长!”一个助理医师用镊子夹起一个金属制的东西给他看,上面一圈整齐细密的尖锐边角还沾着新鲜的血迹。
梅应钦眯起眼睛细看,才发现它好像是个啤酒或汽水瓶的盖子。
助理医师说:“这是从病人手里扒出来的,他把这个东西攥得死死的,手心都被拉开了一些小口子。”
他从医师手中接过这个瓶盖,翻到内侧,在手术灯的光线下,看到了上面模糊的字迹:赞誉汽水。这是汉口极负盛名的汽水品牌,他也曾喝过。
“砰砰砰!”
一阵略显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梅神父的回忆,他把瓶盖放到抽屉里收好,打算在少年醒后归还给他,很明显这对他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东西。
“进来。”梅神父道。
开门的是顾修文,他一身整洁的西服,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脚步匆匆地走到梅神父的办公桌前。
他将报纸的一页在桌上摊开,上面赫然印着一张通缉令,通缉犯的脸和昨天那个送受伤少年来到医院的女孩有七八分相似。
顾修文记得,她叫方子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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