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村,说是光明村,其实一点都不光明。那个村里“培养”出的骗子在a市出了名,上过好几次电视台的社会新闻,由于光明村村民行骗手段拙劣可笑多次出圈,在互联网也是“小有名气”。
其实她奶奶过世之后,以她“唱哭活儿”的本领,完全可以在那个村的白事队里谋个活计。可是,碍于她年纪太小,领队的几个老人都不好收她。白事的活儿不稳定,几个话事人自己都是一家老小要养,有今朝无明日,不可能收这个赚不到钱还要张口吃饭的女孩儿。
她在城市干了两年杂工,攒了钱,拿积蓄买了二胡和唢呐,回村子里再次找到那几个和她奶一起共事过的老人,干起了老本行——唱哭活儿。由于哭得确实卖力,足够感染情绪,加上年轻什么活儿都接,不嫌苦不嫌累,a市村郊的红白喜事圈,倒是被她闯出点小名气。
几个大村子里结婚死人的活,都愿意找她。
她的生活颠沛流离,她的日子,决不能算得上社会俗成定义的所谓“安逸”。她除了会认字,会吹拉哀乐,根本没有什么特殊技能,她的那些个手艺,和“艺术”毫无关系。她的“艺术造诣”,只有代表婚丧的那两首喜丧曲,出了红白事圈,在社会上,根本没有立足之地。
连那两首她靠着吃饭的乐曲,都还是她那自己都“半吊子水”的奶奶教的。
吹拉出的音色,完全没有美感可言…难怪招哭,确实合适在灵堂演奏。
尹敛想过,如果是他,该如何过王好花的人生呢?如果是他,只要他有了意识这种东西,就会快点选择早点去死。
可她,竟然…都不想死?还能活的这般让人费解的快活?
她那有限的大脑,似乎思考不了她在无意义活着的本质,却非常坚定的努力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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