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气一泻千里,他们从江南出发,翻山越岭抵达潼关,经过一年多的血战,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终于取得了关中。过往这些战役之中,当属潼关之战时日最长,伤亡也最惨重,一想到还要重来一遍,饶是北府老卒也觉得心生疲惫。
撤退的李军队伍绵亘几里,颓丧的情绪如同一片阴云,第一次笼罩在这只劲旅头上。有些卒子窃窃私语,唏嘘道:“人有时候真不?能?不?信命,小?主公的死就是个预兆,这个龙门呐,到底还是没有越过去!”
队伍沉默地撤退,向着潼关方向行进,韶音坐在大宛马背上,身后是李勖,他也和这只队伍一样默默无声。
问?他伤口疼不?疼,他也不?说话,韶音想要回?头看他,肩膀上忽然?觉得一沉,他将?下颏垫了上去。
“阿纨”,他声音轻轻的,听起来有点可怜,“李某打过那么多次胜仗,你头一次来,我却不?战而败,感觉颜面无光啊!”
韶音不?由得蹙起眉尖,好气又好笑:“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净想些不?着边际的!”
李勖将?下颏又往她?颈窝移了移,“我们辛劳一场,到头来,很可能?是一无所获,你怕不?怕?”
韶音想看看他是不?是又发疯了,刚要偏头,又被他的脑袋轻轻地拱了回?去,“告诉我,怕不?怕?”
“怕什么?”韶音嗤了一声,“郎君最初有什么?江边一片杂草丛生的破校场,不?到三千人马和一小?口袋铜钱而已?!”
她?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起来,揶揄道:“那三千人马也不?是你的,而是人家赵勇的,里头还有赵化吉的一千!还有那一口袋钱,有些人一本正?经地将?他的家底都交给我,结果里头只有几百钱,简直穷得叮当响!”
她?说着还是回?头睨了他一眼,“原本就一穷二白,怕什么?大不?了重新来过!”
李勖低低地笑出声来,“阿纨豪气干云,果然?是我的女?人!”他忽然?搬过她?的脸,在缓慢行进的队伍中吻她?。
“你疯了,这么多人……”韶音使劲推他。
“别?动,我疯了,我不?光想亲你!”
他用?披风将?她?乱动的脑袋罩住,欲盖弥彰地在底下放肆撒野,韶音被他亲得气喘吁吁,只觉得这辈子都无颜再见人了。
李勖看着披风下她?红透的小?脸,情不?自禁地在那只皱鼻头上咬了一口,“不?许皱鼻子,记住了,这世上能?打败你郎君的人还没生出来!”
韶音琥珀色的明眸蓦地睁大了,李勖心猿意马,脱下披风让她?给盖得严严实实。
她?透过披风的缝隙看她?的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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