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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景驰先去探路了,没注意角落里站着的两个人。李止然侧过头,程岚的瞳孔亮得出奇,眨眼时睫毛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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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心里不免有些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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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s市出发的话,一直沿着i70公路走,能看到很特别的风景。”李止然眼睫微垂,笑道:“一路往南走,从秋天经过冬天,再从冬天来到春天,最后是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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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岚已经不觉得奇怪了,“这条路是什么热门景点,怎么所有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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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止然像是没听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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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程岚笑了笑,“只是前辈你这么忙,平时还会出去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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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很久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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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止然捡起一片宽大的叶片,比在程岚的胸口,靠近他心脏的位置,轻声道:“小程,你最喜欢哪个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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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岚一愣,“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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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没有特别的偏爱,也没有特别的讨厌。他很少有浓烈的情绪,对任何事物都能保持适当的热情,却不会过头。这辈子唯一执着的事从赚钱变成了成名,但程岚仔细想了想,这两个梦想的本质似乎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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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吧。”程岚答得很认真,“我喜欢新的开始,人要朝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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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止然笑得温柔,程岚在他的注视下逐渐变得不自在,正巧韩景驰在这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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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韩景驰突然出现,从背后搂住了程岚的肩膀,视线短暂地落在李止然手里的那枚叶片上,“我没破坏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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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得好韩景驰。程岚感激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那我们走吧,现在没有云,等会儿起雾了就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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