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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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止然刚认识他的时候，程岚也是这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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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他回到学校，路过高三的空教室，听到里面传来交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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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交谈，不如说是在吵架，他不小心听到了一些内容，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脏话，觉得败兴致，正要离开，却听见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你们骂得太无聊了，有点技术含量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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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李止然站住了脚步。他透过窗户，教室的墙角里，男男女女围着一个少年，都被他狂妄的态度气得不行，越骂越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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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侧脸颊上还有个通红的五指印，他被为首的男生揪住衣领，挨了重重的的一拳，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狼狈地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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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哄堂大笑，打人的说：“来，你再狂一个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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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止然看着他抬起头，露出个不理解的表情，“你脑子有病就算了，耳朵也有绝症吗？那我帮你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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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止然不记得自己当时有没有笑。他并没有做什么英雄救美的举动，拍了两张照片就去找了老师，这件事在他忙碌的生活中连个小插曲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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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名次张贴在年级公告栏里，前十名有照片和座右铭，这是学生时代的最高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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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止然每每路过，都能看到那个人的名字和照片，还有与其他心灵鸡汤格格不入的座右铭——需要家教请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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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知道这个名字会在之后的岁月里对他意义重大。李止然开始留意他的痕迹，低年级活动时，他会在人群里搜索那个孤独的身影；所有集体活动、年纪大考，他都会神经质地在名单上寻找那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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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和他见面是在一个午后。李止然翘掉了所有活动，想要回学校待一会儿。他知道有堵墙是学生们逃课专用，还在犹豫要不要做这种没品的事，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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