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连强稳住自己,让康涛电话给今天的学生道歉。
实际上心已经乱了。
他把自己锁在车上,手颤抖着想从裤兜里掏出一支烟,可是两个口袋都是空的。
货场环境嘈杂,不知名的机器嗡嗡地运转,岑连控制不住自己,两手握拳,拳拳都砸在自己腿上。
如果那人还活着,父亲的死又算什么?
笑话吗?
可笑啊,老板一命偿还一命,家散了、背了十年的债务,现在告诉他,当年的祸根还活着。
真正死去的只有一人,只有他父亲。
输送机被吊上后车的瞬间,车身抖了抖,岑连被震动的声响惊醒。
甘浦泽上了副驾,小心打量岑连的情绪:“哥,我开吧。”
岑连的回答干脆:“我开,你睡觉去。”
岑连的神情太严肃,全车都处于低气压中,甘浦泽害怕地缩了缩,逃到卧铺上去:“哥,需要我换班就叫我。”
刚才岑连走得太决绝,甘浦泽没敢跟上去,问了康涛夫妇,俩人俱是闪躲,嘴里全是完了完了。
问不出话,只能根据自己知道的情况猜。
岑连欠了很多的债,债务全靠给岑叔开车还钱,听岑兰馨讲,以前的岑连是大学霸,县城的第一考上去的,本来是到都市当白领的料,最后阴差阳错成了货车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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