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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听到岑宇达死亡的消息,他第一想法竟然是:死了好,死了就不会痛。
真当自己的疼痛折磨神经过后,他才把岑宇达的死和自己的伪证关联起来,此后活着的每一天又开始新的折磨。
岑连失神地离开李新的住处,李新说的话,他插着耳机听了许多遍。
当做异姓兄弟又如何,他父亲把车队里所有的司机当成了一家人,可谁也不知道藏在面善之后的是如何自私的面目。
曾经要好,涉及利益、金钱,真到紧要关头还能维持要好吗?
岑连回到自己破小的出租屋,拿起曾经的全家福,照片上父亲一手架在他肩上,一手单臂就能抱起岑琳。
三人都看向镜头,小岑琳在笑的时候,正好露出她缺了的门牙,画面十分温馨。
那时父亲也跑车,长期在外面,却从来没有亏少过对他俩的爱。
可是,父亲却那样绝望的死去。
他太自以为是了,自认为端着意气,为父亲偿还债务才是孝道。
读了这些年的书,真是白读了。为什么就从来没有想过当年祸事还藏着内情,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全然听信。
晚些时候,岑连给岑琳打电话,把自己知道的消息都同步给了岑琳。
她长大了,是家庭里的一份子,应该知道真相,也有参与做决定的权利。
岑琳那边很安静,像是特意走到安静的去处,岑连听她的语气有些哽咽:“刚叔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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