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去看,张泽动了动身子正好挡到她前头,跟边上叁叔说:“可能是受了惊吓,上了年纪的母猫有时候会吃掉幼崽,算是一种应激行为。”
叁叔话多,嗓门也大,说:“嗨,说到底还是牲口、畜生——你让一个人,他再害怕也不去吃孩子。”
周围人边应和着边怀着猎奇心理探头往里看,又有人说:“大城市里的人,有的把牲口当孩子养,看得比人还重——简直是心理有问题!这牲口玩意再怎么也不能比人强,吃孩子不说,哪怕是一窝生的玩意儿,到叫春的时候都能肏到一块儿去......”
婶子打了说话的人一下:“当着孩子们,嘴还不干不净的。”
那人说粗话说惯了,这会儿看看张霈不好意思地挠头一笑:“我嘴拙,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把畜生看得比人重哪还行?人要也干那事儿,那不是还不如畜生啊,你说是不是,妹子?”
张霈说:“是。”
“哎!”那人得意地看婶子一眼:“瞧见吧,大学生都点头了。”
......
主屋大伯母出来说:“行了,别只顾看热闹,该干嘛干嘛,这是给老人守丧呢!”
人们稀稀拉拉散了,大伯母过来把下房门门一关,说:“老猫、小猫崽子都怪坷垃人*的,血糊淋拉看着也难受,咱都别看了。”
(*坷垃人,方言,令人觉得可怜。)
刚刚那一晃,张霈其实看见了:那只老猫伏在半人高的玉米芯垛上,不断哈着气呲着牙,脖子下边躺着半截小猫;小猫后半截身子都没了,一只耳朵也没了,眼球要掉不掉地耷在没了遮蔽的眼眶里,乍一看就跟正瞪着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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