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英拿一根树枝,撇开小腿边的野草,她发间的银铃脆脆地响。
“你不一样。”二英道,“你和其他来烧香的人不一样,他们脸上有的,你没有。你脸上有的,他们没有。”
“你见过很多香客?”
“见过。”
“他们脸上有什么?”
二英沉吟,不知如何作答。从来没有人和她这样说过话,阿妈也没有。也许大英姐活到今天,也会这样和她说话。一阵狂风乍起,把山林吹得起了叶浪,林间突然窜过一道灰白的影子,小刀一愣,二英拿树枝挥了挥,说:“不怕,是野兔。”
又走一阵,二英突然说:“他们脸上有风一样,他们脸上有风,总想去追野兔。”
小刀琢磨这句话,朝二英竖了竖大拇指:“二英,你是哲学家。”
“什么?”
小刀笑着摇头。
“我知道,那是说我厉害。”二英也难得笑起来,她羊脂玉的脸上绽出莹光,“你不是第一个说这个的,一次我在庙里,有另一个人也这么说,‘哲学家’。我不懂是什么,他说,是说我厉害。”
小刀觉得奇怪:“你总在庙里吗?”
二英怔了怔,“哦”了一声。
“那另一个人,是谁?”
二英认真想了想,说:“一个男人,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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