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所有其他人就都得退位,不论在那之前其他人有多光鲜。但陈千跃走到资本面前,被相中,也依托了戴引。某一种意义上,小刀和陈千跃不可以说不是以种人。她们也确有“认贼作父”的愧疚感,偶尔,会因为那愧疚感而折磨得五内焚烧,可她们又只能在那一种男权的叙事之下虚与委蛇。房间里有大象,她们知道,可她们都不说。
可今天,她们要说。所以,怎么会不急。
陈千跃也急,但她不能表露。她看过网络上对她的负评,说她演技有多差,她只觉很遗憾,演技最好的时候,观众看不到。正如此刻,她在竭力扮演一个情欲高涨的女人,竟然连心跳都能控制,它不会跳得太快而出卖她,她突然有一点感动,任何时候,身体都是她最好的伙伴,忠实可靠,她以前对它嫌弃太多,爱惜太少。就想起小刀,她说不必为身体的反应而感到羞耻。
男人的眼睛好像没有生命的棋子,转动的速度也很慢,他偶尔出现在电视上、新闻里,明明是很正常的照片,陈千跃猛地看见时,心跳都会停拍的。因为她知道这个人有多可怕,他诡异、变态、阴湿、恶心。可他同时又权势滔天,陈千跃闭起眼睛,只当是噩梦。
“女儿。”男人这样叫陈千跃。
陈千跃笑了笑。
“这次的大象奖,已经谈妥,就给你。未来五年,不会有人比你更红。”
陈千跃愣了愣,问:“之前不是说,这一次大象,可能拿不到吗?怎么又谈妥了呢?”
“谈妥不谈妥,都是钱的事。之前装清高,说情怀,说社会责任,最后还不是抵不过房子和钱。”男人摸陈千跃的肚子,两只手猛掐住陈千跃的腰,“爸爸为你出钱出力,忙到了这会儿。”
“他们本来也不会缺钱的。”陈千跃说,“肯定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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