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裴聆深吸了口气,又长长地吐出来,手指握紧饮料瓶,又松开,他慢慢地道:“你带我去看医生吧。”
他压低的嗓音,带了一点沙哑:“心理医生。”
艰难地做出决定,裴聆抬眼看向他,湿润的眼睛蓄满了恳请:“我知道我会后悔会逃避,所以请你一定要带我去,无论我之后说什么,无论我多抗拒……”
这个请求是唐突的,不合时宜的。理智告诉裴聆,他不该开这个口,不该给盛如珩添麻烦。可他这段时间就像是孤身行走在悬崖边上的人,白天看着太阳枯燥刺眼的光,夜里看清冷又孤寂的的月亮,风漠然地吹过他,他看世间万物都觉得了无生趣,脑子里无数次生出的念头都是——跳下去,跳下去。
现在他想要往前走,他想要有人拉他一把。